喜歡這副圍棋的人不少,好幾個舉牌的,價格一下子抬到了八百萬。出八百萬的是個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剃著個平頭,腦袋很大,坐在那里,很有氣勢的樣子。八百萬港幣,相當于差不多一百萬美元了,這么多錢買副圍棋,價格很高了,所以雖然有幾個想買的,看這平頭男子出到這個價,就沒有再舉牌。陽頂天對這副圍棋志在必得,但剛才汲取了經驗,不著急,先看著,他尤其留意了一下紅發卡女子,他有一種感覺,紅發卡女子想要這副圍棋。雖然紅發卡女子即沒有舉牌,也沒有出聲,甚至一直是側臉對著陽頂天,但陽頂天就是有這種感覺。所以他一直在等待。不出他所料,拍賣師喊到第三遍,剛要舉錘,紅發卡女子的牌子猛然舉了起來:“八百零五萬。”又是加五萬,又是將喊第三遍時才舉牌,與對付陽頂天時一模一樣。“這女人。”陽頂天氣樂了:“看著頗有貴族范兒,怎么這么會😢💌🚓氣人,節奏剛剛卡在點上。”不過這一次不著急,且先看戲。平頭男子看一眼紅發卡女子,不等拍賣師喊,直接舉牌:“九百萬。”紅發卡女子又不動了,直到拍賣師喊到第三遍,她才又舉牌喊價:“九百零五萬。”這一下,連拍賣師都有些無奈了,看著她😶🥑📵的樣子,似乎想翻白眼。大廳中有人笑了起來,紅發卡女子也在笑,她左腿架在右腿上,腰姿挺得畢直,可以說,風儀非常好,應該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但這種氣人的本事,可就一點不貴族范了。果然,只是兩個回合,平頭男子就明顯的上了火,他舉牌:“一千萬。”不等拍賣師開口,他轉頭看向紅發卡女子:“超過這個價,就是你的了。”這是學的陽頂天的故計,大廳中有笑聲,也有人向陽頂天這邊看。紅發卡女子向平頭男子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拍賣師開始喊價:“一千萬第一遍……一千萬第二遍……”大廳中所有人都看著紅發卡女子,有人議論:“這女人就是來搗亂的,她不會再報價了。”“這人誰啊?”“不會是拍賣公司請來的托吧?”“那倒是不會,蘇富比這么大名聲,真要請個托,敗了名氣,以后就不好混了。”陽頂天靜靜的聽著這些議論,他也認為,這紅發卡女子不是拍賣公司請來的,倒不是說迷信拍賣公司的信譽,而是他的感覺,桃花眼對女人有著獨特的感覺。現在這女子,給他一種非常強烈的欲望感,仿佛在無聲的叫喊:我要。拍賣師喊到第三遍,紅發卡女子果然舉牌了:“一千零五萬。”平頭男子本來以為紅發卡女子是故意跟他打擂臺的,他放了那句威脅的話,紅發卡女子應該給嚇住了,不會再竟價,沒想到紅發卡女子真的加了五萬。他一下子僵住了,胸膛高高的起伏了兩次,似乎想舉牌,最終還是放棄了。“一千零五萬第一次……一次零五萬第二次……一千零五萬……”“兩千萬。”陽頂天輕輕的舉牌。本來所有人都以為不會有人竟價了,平頭男子都放棄了啊,誰還會竟價?沒想到突然又冒出來個竟價的,所有人都扭頭看過來,看清是陽頂天,大廳中頓時就有了笑聲,有人低聲叫:“這下熱鬧了。”紅發卡女子也有些意外,她扭頭看向陽頂天,陽頂天卻不看她,反而仰頭看著屋頂,而且把眼珠子翻起來。不止是你會氣人,我也會氣人的。紅發卡女子女子看到他的樣子,愣了一下,這次不等拍賣師喊第二遍,她就舉牌了:“兩千零五萬。”“三千萬。”陽頂天立刻接口。“三千萬,這位先生出三千萬。”拍賣師也激動了,聲音中透著激情。“三千零五萬。”紅發卡女子繼續追。陽頂天直接跟:“四千萬。”“四千零五萬。”“五千萬。”陽頂天這種完全不給人喘息的氣勢,讓大廳中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拍賣師更是激動得脖子都紅了。而最搞笑的是他的姿勢,半躺坐在椅子上,頭向上仰著,眼晴還往上翻著。這不是瞧不起人,這眼晴根本就沒瞧人啊。不知什么時候,大廳中的笑聲越來越多。拍賣竟價很正常,但紅發卡女子的報價也好,拿捏的節奏也好,偏生就能把人的火逗起來。必須承認,這是一種本事,能成功的激怒別人,讓竟爭對手失去理智,其實是一種高明的談判手法。不過紅發卡女子激起的,不僅僅是陽頂天和平頭男子的怒火,大廳中很多買家,都對她這種竟價方式有點兒惱火。現在陽頂天擺出這個樣子💰🏐,不但沒讓人惱怒嘲笑,反而換來了善意的哄笑。紅發卡女子似乎有點騎虎難下了,她猶豫了好一會兒,直到拍賣師喊出第三遍,她才猛地舉牌:“五千零五萬。”陽頂天雖然翻眼向天,但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紅發卡女子心亂了,她想要,但又害怕給陽頂天僵住,這個價格,太高了,如果陽頂天只是一種惡意竟價,根本不想買,只是惡意的把價格托高,那怎么辦?她這種心態,在剛才的遲疑中,已經表露無遺。陽頂天心中暗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終于坐正,這時那紅發卡女子也在回頭看他。陽頂天微微一笑,在紅發卡女子要殺人的眼光中,舉牌,報價:“一億港幣。”“哇。”大廳中轟的一下炸了窩,很多人都不自禁的驚叫出聲。“一億港幣,一億港幣。”拍賣師大聲叫著,脖子都紅了,那情形,就仿佛一個剛吸了過量毒品的癮君子。紅發卡女子女子眼光猛地一凝。她死死的看著陽頂天。她的眼光似乎會說話,她似乎在恨恨的叫:“你故意的是吧,你故意抬價讓我買不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