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什么的崇禎,喊住了王承恩道:“大伴,還要告訴曹變蛟,讓他帶著發配大同的叛軍降卒一起走,到了大同,讓曹變蛟安排軍隊守衛盧象升給朕開掘的煤礦,并將那些💩🐁🏔苦力都安排進煤窯,要給這些苦力吃飽穿暖,不能虐待,朕的煤礦正需要這些苦力開采呢,他們死了,誰給朕下礦采煤?”王承恩應諾出去了。
日子總是不經意的匆匆而過。這一日崇禎正在批閱各地呈上來的奏章。余光看到一個報事的小黃門,急匆匆的快步走到王承恩的身邊,低聲對著王承恩耳語,王承恩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報事的小黃門剛說完🐬🖋🗝,還不等王承恩打發下去,崇禎已經抬頭發問道:“大伴,何事呀?便說與朕知吧。”王承恩趕忙躬身前行兩步,拱手對崇禎回答道:“啟奏皇爺,東廠番子送來加急快報,皇爺派出前往山西找尋韓爌大人的東廠來報,前些時日已經尋到韓爌大人,只是韓爌大人身染風寒,是以耽誤了行程。但是昨日東廠番子卻發現另一伙人,也聚集于韓大人府邸附近,似乎欲行不軌之事。是以東廠番子才飛鴿傳書,加急送與老奴這里,請求老奴加派人手,以便保護韓大人周全。不知皇爺如何處置,還請皇爺示下。”
崇禎聽后,緊鎖眉頭,這些人明顯就是沖著韓爌去的。雖說韓爌為官多年,兩度官至首輔,堪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說得罪人,肯定不在少數。可是從崇禎二年便被奪職罷官,回歸故里🚑🔇🔎,要是仇家尋仇也早該行動。偏偏在自己欲行起復之機出現,就完全不合常理了。背后之人也是呼之欲出,只是這些人的消息也太過靈通,自己派出的東廠番子剛剛找到韓爌不久,這些人就出現了,速度也未免太快了,而且這些人連東廠看護之人也欲動手,可見其氣焰之囂張。況且此事必定牽扯廠衛之人,不然消息不回走漏的如此之快,當真讓人細思極恐。
崇禎能想到的,王承恩當然也想的到,是以王承恩也是滿頭冷汗。心下暗忖💦:🕗🍋這些該死的王八蛋,身為皇爺的家🧐😃奴,竟然吃里扒外,賣主求榮,當真是可惡的緊!
崇禎冷笑著對王承恩說道:“好啊,真的是好啊。朕的宮禁之中竟然出現如此🐨👎背主之賊,朕還能相信😏何人?朕自忖,待爾等也算不薄,奈何爾等竟🌵🆘♎膽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作為。當真令朕心痛呀!”王承恩聞言,已經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體如篩糠,顫聲的對崇禎說道:“皇爺贖罪,皇爺贖罪,老奴一定揪出這些吃里扒外的狗雜種,將他們碎尸萬段,以消皇爺心頭之恨!皇爺明鑒,老奴對皇爺忠心耿耿,天日可鑒呀,皇爺。”
崇禎壓下心中怒火,沉聲吩咐王承恩道:“王承恩,你去傳令,讓山西的東廠番子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傳旨蒲州知府派兵保護韓府,馬上加派東廠好手趕赴山西,以策萬全。另外,你讓人拿著朕的密旨,去盧象升處,讓其暗中出動精兵一千,沿途搜查,凡是參與之人,勿使其走脫一人,若有抵抗者,格殺勿論📐🐜!”王承恩剛要下去安排,又聽崇禎接著說道:“你與方正化一起暗中調查,一定給朕查清楚,到底是誰主使此事,廠衛之♍🚝中何人參與其中?還有多少這樣吃里扒外的奴才,統統給朕找出來,朕倒要看看,朕的身邊到底隱藏著多少狼心狗肺之🌩📅輩!”
此事的溫體仁府邸一間密室,溫體仁正與一人低低私語,那人隱于暗影之中,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這人的真實面目。只聽溫體仁低聲低聲問那人:“蒲州那邊的事情怎么樣了?”暗影之中的那人低聲說道:“溫大人放心,我已經派出我手下最🏀💡🕸精干的心腹,想那韓爌老鬼,雖有東廠番子守護,但只要他踏出府邸一步,必死無疑!”溫體仁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叮囑那人道:“宮中傳遞消息的人還有什么消息傳來?萬萬不能功虧一簣。只要韓爌一死,首輔之位則非我莫屬,到時我必當涌泉以報。”那🗯🛥人嘿聲道:“溫大人放心,宮中雖無消息傳出,但這不正說明皇上一無所知嗎?至于大人所說的回報,我們是各取所需罷了。只希望溫大人事成之后,莫忘今日所言便好。時間不早了,我也不便在此久留,這就告辭了。”說罷,一拱手轉身離開密室而去。剩下的溫體仁,還是心中恍惚,總感覺這件事還是哪里有不周密,但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所以也是心思重重的起身離開。
而此時的山西蒲州,韓爌在蒲州的府邸中,幾十名東廠番子正緊張的四處戒備。領頭的東廠百戶高飛正愁眉不展的盯著窗外。幾天前,他們便找到了這里。當時韓爌正在生病,高飛找了當地最好的大夫來診治。大夫告訴高飛,韓爌乃是傷寒之癥,必須靜養調理,不能長途跋涉。沒辦法的🕦🖋🔤高飛,只能讓大夫每日來給韓爌號脈診治。可是就在前天,這蒲州就來了一批神秘人,大概能有五十余人,也在四處打聽韓爌的所在。高飛聞聽手下的匯報,便知道事有蹊蹺,因皇上要自己隱蔽行事,又因對方人數是自己一倍以上,便也不敢沖動。只能一邊飛鴿急報京中請援,一邊將大夫扣留在韓府,令自己的屬下全力防衛韓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