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屋敷理有些懵然地抬頭👄，然后看到了昨天晚上才見過的降谷零。

    他大吃一驚，下意識地往后一仰——然后🚥意識到自己的尾巴不在不能幫忙保持平衡救命——

    ——然后被往這邊跨了一步的公安警察從背后扶住，重新推回沒有靠🌫背的秋千凳上。

    “咪——謝謝降谷。”貓屋敷理緊張🧑地抓住粗👎👶糙的麻繩。

    貓薄荷效應顯然還在，他現在看⛲降谷零就是會讓自己心跳加快、自己還非常過分的性騷擾了對方的人類。

    “怎么一個人在這里——Hiro呢？”

    “景光他們在樓上……”貓貓小聲回答，“瑛樹——嗯——我的朋友在和🐿🚼他們說一些事情。”

    “……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貓貓又緊張地看了他一眼。

    “降谷——你不🎯要過來，”他磕磕絆絆地說😧👚👆，“我、我怕我襲🎒擊你——”

    降谷零“噗”地笑了。

    “我好歹也是個警察。”他有些被逗樂了地說，“你的尾巴確實力✏🛅🤳量很大，但這里是外面，應該不可以隨便露出來？”

    貓屋敷理：“……”

    ——他怎么知道的！明明才認識沒多久！

    他努力強撐著：“我、我會性騷擾你的哦！我——很🐃變態的！”

    他甚至拱起脊背，🍶📉努力做出自己很有威🧙🚡脅的樣子。

    ——快點走掉。

    貓屋敷理想。

    ——你又不會喜歡我……

    ——好糟糕。這種奇怪🐞➿的感覺🈯⏩🚊。好討厭。為什么會難過呢。研二他們之前就是這樣的感覺嗎？我超級過分地對待了他們……

    “🈲🏞——總、總之你快點走開！”他小聲虛張聲勢，“不、不然——我喊一聲附近的野貓都會過來幫我趕跑你的！”

    降谷·絕對能以一當十·可能來一百只野貓他才會頭疼🦂·📿🆕零：“……”

    ——太直白了。

    是一眼可以望到底的心思。

    他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試圖講道理：“貓屋敷君，你之前的心動可能真的只是貓薄荷的影響。🧣說到底，你甚至不了解我，又怎么說得上喜歡呢？”

    ——這是詭辯。

    降谷零很清楚地知道這一點。有很多人的喜歡😂就是輕浮而單薄的。看臉、聽聲音，⛏🏻🏞一見鐘情的故事那么多，最后深入發展到白頭偕老的情侶也不少。

    但貓屋敷理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他看起來又無辜又難過。

    “——可是，我想到你不喜歡我，我就會難過。”他🏐🥢小聲說。

    說完又醒悟過來不應該這么說，于是急急忙忙地捂住嘴，又松開一點，繼續小聲威脅：“你快點忘掉！我、我要叫別的野貓過來了🚜🙈！”

    降谷零：“……”

    一想到眼前甚至能考上東都大學的年輕人為什么會在這種時候突然犯傻，他就……沒辦法🐿強硬地對待🗑🎩他。

    這毫無疑問是濾鏡在起作🃏用。但曾經覺得自己🕳🤭💌要把這個國家當成戀人的公安警察確實也無法把已經戴上的濾鏡隨便摘掉。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他繼續好聲好氣地解釋，“雖然和Hiro他們一樣是警察……”

    ——對于組織的反攻，預計就在這幾天將要開始🔘。

    他漫長的潛伏工作即將結束，天光即將照耀到🌺💙這片黑暗的地方。

    ……而這些年，為了達成🧑⛓🔒這個目標，他又🚭做了多少違背本🆒🚆🚵心的事情？

    “——但我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惡黨。”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神情并沒有遺憾，甚🐅至堪稱平靜👉🌠❔。

    貓屋敷理：“……咪？”

    他直覺降谷的情緒很🛁🚃平穩，但他⌛🔤🔞說出的話又很奇怪。

    “……但降谷剛才還幫我，防止我摔下去。”貓貓困惑地說📵😮😡，“而且降谷知道我是半妖……也不朝我扔石頭。我覺得你是好人。”

    “也可能我是在騙人。”降谷零看了他一眼，然后突然嘴角一勾，露出一個非常“波本”的微笑，“貓屋敷君，說不定我其實是壞人的一方，對你這🎌🕘樣友善，只是🐺🔫為了把你騙走，利用你的力量。”

    ……結果貓屋敷理呆呆地看著他。

    然后呆滯📡🌔😬了幾🎤分鐘，驀然舉起手歡呼：“好帥哦！能不能再來一遍！”

    降谷零：“……？”

    貓貓眼睛發亮地看著他：“有種突然⛎🐦變成壞蛋的邪惡的氣質！好厲害！”

    公安警察扶額。

    “看到這種氣質的人應該離遠一點吧！”他沒忍住帶上點警察叔叔教訓莽撞的小朋友的語氣，“Hiro告訴🕓🕒🔽我你有不能隨便傷害人類的誓約，也稍微注意一下自我保護啊！”

    貓貓樂滋滋地在秋千上🕦♓✳左右晃來晃去：“誒，降谷這樣關心🛹🚵我——所以降谷果然是好人嘛！”

    他驕傲地一甩腦袋：🐓🐁“🌐🍬我有一半是貓，我的直覺和本🕸能很準的！”

    “降谷——嗯，就像是研二、陣平和景光一樣，亮亮的！雖然你沒有外殼但你很好看…🧤⚫…所以不是壞人！”

    公安警察：“……唔，是說我的頭發嗎？”

    貓貓：“咪，不只是頭💏🍉😅發——就是里面也金燦燦的——”

    ——很漂亮的靈魂。

    貓屋敷理很難形容人類的靈魂的表現。心跳發快的緣起🧘👙🍻或許確實是由貓薄荷而來🚪🧒，但這一切本質上還是因為他喜歡這樣的靈📚🏬🦉魂。

    他糾結地比劃了一會😫兒，然后自己也被自己的形容搞糊涂了，又低聲咕嚕：“總、🥊♊總之降谷很好看……又🗜很好——”

    他的夸贊又直白又真率。

    ……而且，是來自貓屋敷理的這樣的稱贊。

    不可避免地感受到心♉💊🙍臟的跳動輕微加速的降谷零：📳🐢“……”

    他無奈地撐住腦袋，然后搖搖頭：“……🏈🙅🔖好吧，我確實輸🕸👼🧒🎱掉了。”

    ——只有他自己懂得的一語雙關。

    貓貓渾然不覺：“所以降谷就🏢💩🏚是🚀🐓🔩好人！是好人！”

    他這會兒已經完全忘掉想要降谷零離自己遠一點的想法了。所以當降谷零靠近，然后在他只占據了一半的🕠秋千長凳上挨著他坐下來的時候，他也沒有意識到有什🥞🔓么異常。

    溫熱的、溫暖的。

    貓屋敷📶理本能地向他貼近，😟然后才遲鈍地覺得不對。

    “……降谷怎么又靠近。”自覺在剛才的辯論里贏了一場，貓屋敷理現在🈶💴表現得也沒😇💍🐉先前那么抗拒，只哼哼唧唧地抱怨，“我會襲擊你的！”

    “因為🐼✳有點被貓屋敷君觸動到了。”降谷零低聲說，“——而且，說到底，喜歡的類型……”

    —😶🚏—喜歡宮野艾蓮娜，是因為那個人在他遇到困境的時🌳🎲🐓候，伸出手幫助了他，并教會☔🌪🎠了他最重要的道理。

    ——而如今被全然不同的人所觸動，則是因為貓屋敷理的過去😼🥂、與貓屋敷理的現在。

    曾經的、虛幻的那個人影只是讓他開始正視眼前的半妖，而貓屋敷理剛才所說的話聽起來直白而簡單，卻帶著毫不猶豫的熱忱和🚂🔩信任。

    ……而且也很可愛。

    他伸手揉了一把貓屋敷理細軟的黑發，發🙍🎡🐸現身邊的半妖并不因為他有些逾越的動作而感到生氣，反而下意識地把腦袋往他面前伸了伸。

    “➰……也是可以🔳🚲⭐變化的。”他低聲說完了🏹🧝🧕之前的那句話。

    貓屋敷理沒聽懂。

    他困惑地仰起頭看向降谷零。

    有一點點的不安和緊張。

    ——或許📳這還有一點貓薄荷帶來的影響，不過沒關系。他也很擅長趁勢追擊。

    “理君。”他抬起手🗂，用手指抹🥠了一下貓屋敷理的嘴唇，“現在局勢反過來了。作為壞人的我……要性騷擾你了。”

    ——人類低下頭，親上毫無防備的柔軟的嘴唇。

    被含住了嘴唇。

    然后舌頭試探性地往里🏸🗝📶面探，沒有感受到阻礙，就大大方方地長驅直入👒🌯🆑。

    貓屋敷理被捏著下巴轉過頭，然后被親地只能發出一點柔軟的鼻音。他試圖“咪嗚”一聲表示驚訝🛬💂，但連同聲帶的🛢🎂🤘震動都仿佛要被降谷吞下去。

    ……被親了。

    ……誒。

    ……很舒服。

    ……是降谷也喜歡他的意思嗎？

    被親到喘不過氣來的時候，貓貓終于被降谷零放開。他半靠在公安🔀💵⛑警察的肩膀上，眼睛濕漉漉的有點冒霧氣：“降、降谷——”

    “喊我的⛓名字。😤👇”降谷零提醒，“或者——唔，我會讓🐱🔹理君學會喊我的名字？”

    他言😎🐽🥞辭中蘊藏著貓屋敷理無✋法讀出來的、潛藏的暗流👷🌰。但貓貓本能地打了個激靈。

    “零……”貓貓🍛🙃💎🦐🖥小聲說，“零親我，是因為也……喜歡我嗎？”

    “差不多吧。”降谷零托腮，“所以🏜📭理君愿意接受我嗎？”

    貓屋敷💽理總覺得降谷零這會😂🤮👳兒的笑容中帶著點奇怪的🌧🏘危險感覺。

    但他乖🤝🚰順地點點頭，信任地問：“那零現在也是我的男朋友了？”

    他恍惚地張開手，豎起四🈲根手指：“—📙—咦。我是不是有四個男朋友了。”

    新上任的男朋友4號：“……”

    要🤟🕒不是另外三個分別是萩原、松田和Hiro，他大概會很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但貓屋敷理或許確實是特別的。

    “現在還會難過嗎？”人類輕聲問。

    “嗯……”貓貓仰起頭，“👺👺現在不難過——唔，還是有一點點——”

    “是因為什么？”

    貓貓坦白：“瑛樹在和研二他們說事情。研二他們以后就可以出門了……瑛樹還想到了把研二作為地縛靈解👘🚝🚭放出來的辦法。”

    他用腳尖在沙地上畫出一個圓。

    “我不想他們走🏾🐩掉。”他小聲說，“但是研二也一直想出門的，景光總很想和人類多交流，陣平也說能多回去見他爸爸幾次就好了。”

    降谷零無奈地嘆了口氣。

    “Hiro他們沒說過嗎？他們不會😧🌡♋隨便拋🍳🤪☕棄你的。”

    貓貓咪了一聲。

    “——陣平也是這么說的。”他說，“但是，不會‘隨便🦍’拋棄我，就是說還是🌬👢🕋有可能會因為什么原因而拋下我不管吧。”

    他說：“我不喜歡一個人……而且研二、陣平和景光都很好。如果他們走掉，我🎣🔢也會很難過的。”

    綠寶石一樣🍘🌰的眼睛干凈而澄澈：🌊🚊🎣“零，你之后也會突然想要丟掉我嗎？”

    降谷零沒有立刻回答他。

    他注視著有點惶恐的貓屋敷理，耐心地詢問：“理君，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呢🐅🐿？是以前……有誰丟下你過嗎？”

    ——以前，有被丟下過嗎？

    貓屋敷理回憶了片刻，然后搖了搖頭。

    “……那為什么會擔心這個呢？”

    貓貓依戀地靠在他懷里。

    “因為一個人的感覺好糟糕。”他掰著手指，說得有些顛三倒四，“后來那些人類小孩連石頭都不砸我了……瑛樹——瑛樹總用奇怪的緊張💠📗🤭的眼神看著我……我還會做噩夢。”

    夢見漆黑一片的、聽不到聲音也看不到光、一個人冷冰冰📥🚆🥣的世👡🌡🌥界。

    聽完貓屋敷理形容的降谷呼吸一窒。

    “這些噩夢是兩年前開始的嗎？”

    貓屋敷理震🚦驚：“零怎么知道的！是超能力嗎！”

    降谷零沒有回答。

    他把貓屋敷理抱到自己的腿上，從背后、以身高的優🍮🎃📕勢將🍻🗻🚫他整個🙊📐摟在懷里。

    “我、Hiro，松田和萩原。”他清晰地宣告，“我們都不會丟下你的。理君之前不是已經感受過了嗎？當你喜歡我，而覺得我不喜歡📷📹你的時候，那種感覺很糟糕。對于我們幾個而🚸🤟言，如果像你想象中的那樣拋下你，那也會感覺很糟糕。”

    “你可以相信我嗎，理君？”

    貓屋敷理沒搞懂這期間的邏輯。他有時🌂🐋候就是會🛑🌫🎒突然被一些很正常🍏的理論繞死。

    但他乖乖點了點頭。

    然后興致🗼🍦勃勃地抓住降谷的手💄🔏🕌腕：“零剛才好帥哦——回家好不好——想和零貼貼——誒，不對，瑛樹說讓我待在💁📅外面先不要回去——”

    降谷零嗆了一聲。

    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機，又發過去一封郵件——依舊沒能得到回復。

    ……唔，那就不能怪他了。

    沒有良心的公安警🏡💰察微💴🍃⏩微一笑，發出邀請：“我在附近租了房子。”

    —🌩💾🔉—雖然昨天才臨✊🥠🥂🥤❗⛱時搬過來，只稍微收拾了一下臥室和浴室。

    “理君要來我家坐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