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炮灰的一家子》

    文/秋草茶

    .01

    “我的兒啊！你年紀輕輕就這么走了可怎么✈🚓💢辦啊！”

    “哎喲，雖然早🌝🍐💚已分家了，但想想年紀輕輕的走了，留下孩子也是可憐極了！”

    紀薇耳朵動了動，嘈雜📇✌🥏的人聲前赴后繼地涌過來，瞬間將她淹沒，昏沉的頭就更加疼了。

    剛才嚎啕的稍微蒼老的聲音再次大聲叫🗽🍰🍉起來，“我當初就說不該娶姜家的那閨女，命不好！還沒出嫁就克爹，嫁過來就饑荒，現在還把自己一起克死了！哎🔔🙀喲！我疼啊！兒啊！”

    “媽媽🍧🔦☕媽！我知道你太過傷心，但也要注意身體啊！”稍微年輕的聲音，尖利的響起來。

    被聲音吸引過來❤圍觀的人也💕勸道，“是啊是啊，老太太🔋要注意身體，發生這種意外，誰也不想的。”

    “對啊對啊，還是孩子可憐，紀老三跟姜梅走了，沒了大人😮🐎🕎不得靠你📩🐠🥋們幫襯？”也有那厚道的，⛲出聲說道。

    說起紀老三跟姜梅發生的事，誰不嘆息一聲呢？

    也就前兩天的事。

    趕上收小💦🕑🐪麥，這些天所有人都忙得熱📳🔃火朝天的，上午還是晴空萬里的，到了下午就變了天。老天爺發威，雨嘩啦嘩啦的下。

    那可💛👟💤是糧食啊，不趕忙收了，🌟🧛雨水下來，淋了就發芽爛在地里了。

    缺衣少💓⚓食的年代，糧食就是命根子，沒糧食就餓肚子，是會沒🍲👖🏘命的啊。

    這年🗂🏋🥫頭，誰😕家沒餓死過人？所有人都忙著搶收，可不能白忙活一場。

    也是紀老三倒霉，他們高鄰村上靠山，⭕🈶🚔下有一條長江支流，占🐻地面積大，田地分布在各地，路卻一點不好走。

    紀老三跟姜梅就分到山坡那搶😋🎽🌯收，暴雨太大了，陰沉沉的路看不清，遭遇了山體滑坡一起被🐂🍜壓下去了，讓人搭把手都來不及。

    大隊長帶人冒險將人挖出來🤮，紀老三將妻子護在懷里，已經被碎石壓得不成人形，姜梅也🏉🐔🎎是出氣多進氣少，最終沒能爭口氣活下來。

    就這樣，一家子勞動力去了，剩下四個孩子。

    大的那個女兒從小體弱多病的，沒干過活，📜⛹紀老三跟姜😬✋🚺梅心疼她，供她一🔑⤴直念書，倒也爭氣念去了縣里，學習名列前茅。

    唯一的男丁才12歲，半大小子淘淘🌩♉💸的上山下河，球事還不懂呢。小的一對雙胞胎姐妹才5歲，懵懵懂懂的。

    紀家老早分家了，紀🎚😏👲老三跟姜梅🌐🍈🛍是勤快人，家里收拾的利利索索，為人爽快，雖然不說多富裕吧，但在村里過得也不差的。

    這一去，誰來撐起這門楣？

    沒勞動力，老紀家能接受四張口回去？

    你說這事兒，誰不唏噓☕🔓👿一句🙈？有跟姜梅關系好的婦人，都在家里嘆息。

    一個村的，一輩子生活在這里誰不知道誰呢？

    就紀老大家的媳婦方文麗，可不是軟和的性子。

    “哎，孩子有什么錯呢？”

    那一聲聲的附和，方文麗臉色微僵，又很快調整過來，尖利的聲音再次響起，“哎喲可不是！薇薇還躺床上呢，這孩子回來就躺下了，身體可真不行，可別再出什么事🛂📪⛩兒，我就想著先過來給🏟💀孩子們做做飯也好。”

    她說著又沖紀深說道，“深深，你家鑰匙給我唄，不得❌開開🎽🚱⏫柜🍑🔵子？”

    紀深面色麻木，這個年紀再不😏🤬懂事該懂的也都懂了，父母去世可以說天就塌下來🍅🌬🙉了。

    因為事發突然，暴雨過后第二天🌠🚵就轉晴了，就仿佛夢一場。這天氣也熱，還趕上搶收，所以紀🐨🎙🏒老三跟姜梅都是草草的葬了。

    紀深還要⚽⏰照顧兩個懵懂的妹妹跟生病的姐姐，稚嫩的肩膀仿佛被沉💋🧥👖沉的壓下了重擔，一夜長大。

    嘴巴都干的起皮了，衣服沒換，都臟臟的。

    雙胞胎姐妹頭沒梳，還扎🏚著那天姜梅給梳的辮子呢，沒人打理已經毛得炸起來，倒顯得沒爹媽的孩子更🍷💃✴加可憐了。

    從前🦐這三個孩子，哪個不是被打理的干干凈凈的？

    紀深抿🥁唇沒有說話，木木的樣子，沒打算給。他倒也不傻，紀家在外人面前看起來沒吵過嘴，但以往堂哥搶他東西的時候，奶奶都護著堂💆哥，說親兄弟，弟弟讓著點哥哥。

    他爹可沒給面子，懟得痛痛快快，私底下都🌿教育🎹🤓🍞他：誰說兄弟就要和和🚣👶🚣睦睦的，不樂意就不給。

    柜子里鎖著糧食，還有貴重的東西都在里面，🚶🛥他知道的，所以鑰匙他一直守得牢牢的。

    “你這孩子，奶奶還能害你不成？”紀老太🐠😁急性子，就要去扒拉他脖子上掛的鑰匙。

    被他躲過，老太太腳一軟就坐地上了，“哎喲，老三啊你個沒良心的！就這么走了，看你家崽子欺🤝😞負我啊！哎喲我的腳！”

    方文麗趕緊去扶，不贊同地看著紀深，“你這孩子，她是你奶奶，腿腳不便，你躲啥？這一摔摔出好歹來。🗨🛵還不是🖐〰🦄為了你們嗎？一看你們就沒好好吃飯，來幫你們還不領情。”

    這說的，直接將不孝、不識好歹的帽子都往人🐐🎯🗒身上扣了。

    這過來占著“親人”名分的，說辭又合理，誰知道紀深這小崽子這💆么硬氣，還有勇氣拒絕大人。是🐮個養不熟的！方文麗暗📏♌恨！

    雙胞胎姐姐🤲🥧紀晨瞪大眼睛，“可早💁🌜上奶奶還在跟大鵝玩兒，對吧，妹！”

    雙胞胎妹妹紀曦懵懵懂懂地摳著手指，“對！”

    有人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早上也不知紀老太咋招惹了大鵝，被攆了半天，跑跳的可利索了。要知道在農家，鵝🍸😕比狗還要兇呢，還記仇得很。哪里這一下就脆🛑弱了？

    方文麗一瞪眼🏂，不敢沖別人去，就瞪雙胞胎去了，覺得這一打岔壞了😢🧢👤她的事。

    紀晨倒是沒有什么，她膽子大📫🥉🈸些，但紀😧曦就被瞪得🦂瑟縮了一下。

    “不給。”紀深見方文麗這樣，將兩個妹妹護在懷里㊗😿，更加肯定這大伯娘跟奶奶過來不懷好意了。

    爹媽剛死的時候，他們沒人管，這兩天還是鄰居王嬸可憐他們，吃飯也叫他🥀🛄們，但誰家糧📍食也不經吃，就糊糊嘴，他們也不敢多吃。

    大伯🆗😽娘跟奶🤬奶到現在才想起他們，說是來照顧他們，也沒見帶點什么過來🖤🖊🐄。一過來就要鑰匙，誰知道安的什么心？

    苦難令人🐫🍖🖤成長，紀深就是。大姐聽到消息回🈵來就病了，沒個大人，他不得不撐起來。

    “嘿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紀老太也不🏊⚓🔶顧腳了，也是急了，就坐👫地上哭嚎，“你這是拿我們當賊防呢？個死鬼老三，你看看，你就這么死了，讓老娘受苦呢！都怪姜梅，掃把星還不會教孩子！”

    “老太太你別這樣，孩子還小呢，不懂📟⛑事兒，🌝爹媽死了孩子也怕呢。”🌷🎶🛤王嬸到底心善，幫忙說了一句。

    不📦👑是真覺得孩子咋了，而是這一幫孩子最后總歸得要這紀家大房照看，🏩他們這些外人能幫一點，但也不能一直管。現在紀深得罪人了，往后吃虧的還是自己。

    誰也不是傻子，知道這婆媳🛁過來絕不是像他們說的來幫忙那么簡單，紀老🆙三這些年多少是有點家底的。

    如果紀家姐弟回了老紀家，他們現在說什么或者做什么，不就是吃力不討好，得🚓🏽罪🕒🦄人嘛？

    所以，大家也都是看透不說破。

    紀🥩🐛🦍深護著兩妹妹，身體繃的筆直，帶有少年人獨有的倔強。眼睛直直的看著人，無端的就讓人覺得🌌🗻心虛。

    場面僵持了一下。

    吱呀。

    緊閉的門縫打🧥🔴🔵開，破舊的門板發出令人🔖牙酸的響聲。

    “薇薇？”

    “身體可好了？”

    “大姐！”x2🗄🍰，雙胞胎姐妹眼睛亮了亮，直直地🗾🖍⏰跑過去，那瘦弱的小身板被撞的一顫，看著就讓人揪心。

    紀🕤深沒有過去，但也仿佛找回了主心🈷骨似的，繃直的背松了松。

    紀薇被雙胞胎一人抱一只大腿，摸著兩個腦袋，看著院子里熱鬧的一群，本想扯個笑容，卻憋🍈不住生理反應👉🔐⬇地咳嗽幾聲。

    “謝謝大家了，我沒事🖊🥦的。”她再看神情有異的一老一婦女，想來便是原身的奶奶跟大伯娘了。

    乖乖地叫了聲人，然后才對眾人道🥄，“抱歉我這身體不🔹⛰行，爸媽的事麻煩大家了。”

    小姑娘體弱，沒有下過地所以很白，又瘦瘦的，是🏠🐽🍆高嶺村不多的高材生，一身文氣，紅著眼睛柔柔弱弱的仿佛風一吹就跑，讓人不敢大聲說話。

    大家也不👆👍🏊跟小姑🦔🙋娘計較什么，細聲細氣地客氣地道，“哪里哪里，鄉里鄉親應該的。”

    “身體要緊，你多注意。”

    大家伙唏噓，紀薇這姑娘雖然身體不咋好，但模樣好又在縣城里念🚇書，跟鄉下的泥腿子不一樣，看著更像是城里人。

    雖然不是嬸子們心中理想的兒媳婦人選，但也承認她出息，都想著念書🐈🔠完說不定就留城里了，也不錯的。但這一出事，書恐怕念不成了，又不會種地😿，誰還能娶個嬌小姐回去？以后的日子怕是難🔡🤭🉐了。

    紀老三啊紀老三，怎么就這么去了呢？要是在天上看見孩子以后受苦，不知該多有🗿悔恨了。

    “奶奶，大伯娘，你們📤🥐來是接我們回家的嗎？”紀薇臉上帶著希冀，如同🧝🥗剛才紀深一樣，找到了主心骨似的。

    這柔弱的姑娘，從未做過什么主，現在是522制的，上高二🕳也才17歲，年紀也不大。父母去了，頭頂上的天也似塌了，見到能做主的親人，忍不住的飽含希望。

    叫人聽著就是一酸，心🎥🌊🐍善的🏉💁鄰居王⛽🌞嬸兒已經抹起了眼淚。

    哎，命苦啊。

    “那！”哪兒成啊！

    紀老太提高了聲音，才說⛅了一個字，便被眼疾手快的方文麗一扯，對上大兒媳婦的眼神，閉上了嘴。

    方文麗低頭搓了搓眼🕸🖖睛，再抬頭眼圈也紅了，一聲飽含深情的，“薇🍄⏬🏤薇啊！”

    “😾✔♑命苦的孩子，這兩天病著也沒吃啥，你受苦了，不管咋地還是先吃點東西再說吧，啊。”

    她走過來捏捏🍴紀薇的手，對大家伙說，“看這😳肘子瘦的，我真心酸啊，這剛醒💉💄🈵就別在門口吹冷風了。”

    這話在變相地給人下逐客令了🥧💛，人生病🤮🛁了不能讓人吹風🔇🌩吧。

    方文麗左顧言它的，怕是四個孩子回歸老🗣紀家沒那🍻么容易，但還是那句話，人家的家事外人不好插手啊！

    紀薇看了🥓🦀大中午的天，那太陽高掛的…可真燦🕟🙂爛啊。

    大伙兒將散了，本就是紀老太跟紀大家的一番唱念做🧒💹打才聚集過來的。

    而紀薇這剛醒，精神也不濟，🔣🏧🚨不是交鋒的好時機，就沒有強求，關屋里倒要看看這老✏🌴💍太太跟大伯娘要作什么妖。

    進了里屋，東西擺設👙🙃看起來還像前幾天一樣呢，誰知道收拾的人就🐁不在了。

    紀薇就著紀深搬過來🚇👂的長板凳坐下，稍微喘了幾口氣，好像累到了。

    這真不是裝，她現在頭還發昏呢，這身體確實是太弱了，好了之🤝💲♟后可要好好鍛煉一下了。

    紀老太跟方文麗一見她這病秧子的做派就皺眉，要😈并房的話，不是拖累嗎？還帶著三個小的，下地能得幾個工分？四張口得多少糧食？家里其他人不用吃了？

    直接并房是不可能并房的。

    “薇薇你這兩天一小病三天一大病的，身體可不大成，要我說啊，當初你爹媽就不該由著你的性子去😍🤺上學，女娃娃讀那么多書🏩🚦🚶有啥用？要是早侍弄田地里，干活鍛煉身體早硬朗起來了。”

    沒有外人，方文麗說話也是一副🤙🔞‘為你好’的意思，但話里話外讓人聽著就不得勁兒，“前頭那張家的生下來也說養不活，跟你差不多大，現在能拿7🐓🛣個工分呢！干活別提多賣力了，提親的人都踏破張家門檻了！”

    “要我說就是慣得！嬌氣病！”紀老太還氣哼哼呢！指揮紀深給她舀碗水來，咕嚕咕嚕喝完了一抹🔳🚃🙋嘴巴子，啪的擱桌子上，“現在你🎣爹媽去了，誰能慣你，自己都養不活！”

    紀薇垂著眼聽著，這要是換了正常這個年代的姑娘聽了，只怕更加惶恐不安了。記憶里的原身不僅身體柔弱，性子也不強，頭頂的天塌⤴⭐👍了又被奶奶跟大伯娘這般貶低還不得羞愧死。

    她們見紀薇的樣子，覺得話她肯定聽進去🌭🚉💙了，于是趁熱打鐵道，“你們家情況你也知道，我們是分了⛸🖌🗓家的，都是親人老三去了照顧遺孤是應該的，但我們家也不富裕呀，都要張嘴吃飯，哪里來糧？你也不小了也讀過書，但我們鄉下人娶媳婦不看重這個，你身體又不好…哎。”

    方文麗欲言又止，還當著好人。

    紀老太負責打直球，直截了當🚴🌨🚪地宣布，“也是你丫頭走運，村頭二大隊李木匠家的也不嫌棄你一個病秧子，愿意要你。他家富裕，哪怕你不會種地也不愁吃，給你一樁好婚姻也算是我給老三的🖨💐一⌚🛒個交代了。”

    她們一唱一和🎚的，先說紀🏋👏🧥薇沒婚姻市場，又劃拉出🏋🥔🌬一個人選，就要給他們感恩戴德似。

    原本紀薇沒醒她們過來當然不是為了這個，稍微大點的紀深也才12歲，從前看著也🏃🚷是個不懂事的。父母去了孩子哪有不慌的，晾個兩天再👮🐈過來，看見有大人做主還不屁顛屁顛地感激。

    方文麗都🈂🥃🏉想好了拿到鑰匙先看看姜梅都藏了些啥，誰讓紀老三夫妻倆一貫小氣呢，好東西肯定多。四個吃白飯要賴他們家，還不興收些報酬了，本該就是他們家的了✅🕗。

    紀老太覺得自己兒子就是自己的，沒毛病啊。

    心里那么想的🤥😲🧘還想要個好名聲，所以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來個交接，誰知道紀深那白眼狼沒給面子。

    紀薇🛢🗳突然出來了嘛，雖然打亂📣🎢計劃，但李木匠家有意🎷🤪🧛結親是真的。把人嫁出去，少一口人賴過去，東西不還是他們的么。

    不愧是婆媳，配合的可以說天衣無縫了。

    紀深站在后邊捏了捏拳頭，一雙眼睛狼崽似🍠🔂的兇狠，瞪著兩人。紀薇在縣城里讀書，不常在村里走動不知道，但他皮小子一樣🤝🕟🌐亂竄，哪里不知……

    他大聲喊道，“李木匠兒子是個跛子！大姐才不🌁🥘🕓嫁⛅！”

    紀家兄妹感情不錯，從前爹媽時🚗💤常說：他是家里的男丁，大姐身體不好🐻👭🌄，妹妹們還小，要保護她們。

    從前有事爹媽都頂著，但現在就只有他了。

    大姐讀書好，爹說老師都夸優秀，以后是要做城里人的，怎么可以嫁給🥈❔🎟一個跛子，而且！還長得丑！

    他個頭不高，還是小孩子呢，捏著拳頭沖在紀薇前邊，氣得狠了身體還在抖，卻也努力的在做點💕⏲📣什么。

    雙🥥胞胎姐妹一人抱住她的一邊胳膊，像守護門神♍🦉一樣，都望著她。

    也是這樣，讓紀薇猶🏴🚀🦖如在夢中的感覺，有了真實感。

    就好像靈魂在⬇半空中飄著，冷眼看著鬧劇，一下子有了重心🏚🎃，被扯到了身體里。

    胸腔中涌🔝起酸澀感很真實，她穿越到了幾十年前，存在在歷史，還有中的缺衣少食，買東西💟🎀要票，出行要介紹信，物質極度匱乏的七十年代。

    她昨天穿越過來的，小姑娘看著爹媽被掩埋下土了，便🏥直接暈了，還發了高燒。而她在40多年后，高考完放肆的撒歡，空調wifi，晚上當夜貓子，白天睡覺，晝夜顛🐝🕠🔳倒的，再一醒來就成為了七十年代的紀薇。

    從獨生女變成了有三個弟😑😄妹的姐姐，現在還被一群小孩保護著。

    她就徹底清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