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索如同瘋虎一般撲向馬云祿,手中長劍如同急電一般直射馬云祿的胸口!在場的賓客們驟然看到這樣的景象,都禁不住大驚失色,有的人更是驚叫出聲了!馬云祿卻毫不畏懼,眼見對方長劍急刺而來,立刻向后急退躲避,關索推著寶劍追擊馬云祿,口中發(fā)出野獸一般的叫聲,臉上全是瘋狂猙獰的神色。都說女人一嫉妒起來會干出很可怕的事情,然而這男人妒火燃燒起來,真是比女人更加恐怖啊!馬云祿被關索逼到一個賓客的席案前,那賓客是個文官模樣的人物,看到這樣的景象,幾乎嚇癱在地了!馬云祿突然踏上席案一躍而起,幾乎同時,關索的長劍就貼著馬云祿的下盤刺了過去,寒光頓在了那賓客的眼前,那賓客兩眼一翻竟然暈了過去!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身處半空的馬云祿猛地一扭身子,落在了關索的身旁!關索沒想到對方竟然能避開,大吃了一驚,當即運動長劍直朝馬云祿橫掃過來!馬云祿正準備反擊,卻突然感到兩股勁風從兩個不同的方向直涌上來!關索也感覺到了那兩股勁風,下意識地揮劍直朝身旁掃去!突然看見一個雄壯的身影涌到了眼前,還未反應過來,手中長劍就被對方奪了過去,隨即就聽見一聲大罵:“混蛋!”眼見對方巨大的拳頭鋪天蓋地似的砸了下來,只感到對方威勢好似天威,簡直無法躲避了!在這一瞬間,關索就感到自己好像面對著天神的螻蟻一般,只能任由對方宰割!幾乎就在此同時,關索聽見身后傳來一聲怒吼:“休要傷我侄兒!”還未反應過來,就感到一個巨大的黑影從身旁掠過迎上了那人。只聽見呯的一聲大響,兩尊巨靈神似的人物狠拼了一招,各自退開了兩步。這時,包括關索在內的眾人才反應過來,只見張飛站在場中與對面一個臉色蒼白卻體格雄偉的大漢對峙著。眾人只感到十分不可思議,只覺得那人究竟是誰?竟然可以與張飛那樣的蓋世虎將硬拼一招不落下風?張飛眼中流露出興奮之色,道:“好好好!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到這樣一個人物!剛才那一下不過癮,咱們再來!”話音還未落,張飛就拉開了架勢直朝艾朗沖來了。艾朗當即迎了上去,兩個巨大的身影立刻相撞!重拳擊出如同雷霆霹靂,腿腳掃蕩仿若橫掃千軍!拳腳相撞,呯嘭大響不絕于耳,兩人的搏擊就如同兩尊天神的鏖戰(zhàn)一般,看得在場眾人熱血沸騰神魂動搖情難自禁!張飛一拳擊出,艾朗眼疾手快,立刻舉起左手抓住了對方打來的右拳,同時大喝一聲,自己的右拳直朝張飛的腦門搗去!張飛反應也是極快,立刻抬起左手在對方拳頭即將擊中自己的一瞬間抓住了對方的拳頭。兩人禁不住同時運勁想要將對方推開,然而卻是勢均力敵相持不下了!“住手!”糜竺突然大叫道。艾朗張飛對望了一眼,兩人仿佛心有靈犀一般一齊哈哈大笑起來。放開了對方。張飛贊道:“好家伙!跟俺老張不相上下啊!”糜竺端著兩杯酒走下場來,遞給艾朗和張飛,微笑道:“翼德和這位壯士這場比試真可說是龍爭虎斗啊!”張飛哈哈大笑,接過一杯酒,一仰頭干了,叫道;“痛快!”艾朗也從糜竺的手中接過了酒杯仰頭干了。張飛抓住艾朗的手掌,拖著艾朗回自己的座位就坐。糜竺微微一笑,扭過頭來看了一眼被晾在一邊的關索,微微一皺眉頭,走上前去,小聲道:“賢侄,你的一舉一動代表的可是云長啊,切莫再魯莽了。”關索心中郁悶,應了一聲。不由自主地朝鮑三娘看去,卻看見鮑三娘的全副身心都在那個小白臉的身上,頓時生出了心灰意懶的感覺來。糜竺領著關索回到🕔🖖座位上坐下,隨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坐。拿起酒杯,笑著揚聲道:“在下何德何能,區(qū)區(qū)賤降之喜竟得翼德和關索賢侄獻藝助興!諸位,我們敬翼德和關索賢侄一杯!”眾人聞言紛紛舉起酒杯來向張飛和關索敬酒。張飛哈哈大笑,拿起面前的酒碗一口干了,關索見狀,也只好飲了一杯酒。眾賓客同飲一杯,現(xiàn)場氣氛變得融洽起來了。糜竺叫歌舞上🎢🌆來助興,偌大的大廳里頓時輕歌曼舞,充滿了歡樂的氣氛。糜竺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艾朗,好奇地問🍪🛩道:“這位壯士,面生得很,不知如何稱呼?”艾朗暗道:‘老子是不請自來的,若是讓糜竺知道了,肯定會起疑。’一念至此,艾朗便信口胡謅道:“我姓艾,當命一個朗,今日能見到傳說中的糜竺大人和張飛將軍,真是三生有幸啊!本來我是來不了的,好在鮑家三小姐收到了請柬,因此我們兄弟兩人便趁此便利前來見見世面,冒昧之處還請大人和將軍見諒!”張飛沒好氣地擺手道:“這些文縐縐的話就不要說了,俺聽著就煩!”糜竺笑了笑,問艾朗道:“這么說的話,壯士與鮑三小姐一樣都是南安人氏?”艾朗心里飛快地轉過了幾個念頭,點頭道:“正是。”.糜竺感慨道:“沒想到南安小縣竟然隱藏著艾壯士這樣一位英雄人物啊!”艾朗笑著抱拳道:“大人過譽了!我不過是個山野之民,豈敢當大人如此贊譽!”張飛一拍艾朗的肩膀,大聲道:“大丈夫頂天立地,何必要學那些酸腐文人虛偽的一套!你小子很厲害,一身武藝不在俺之下!既然讓俺發(fā)現(xiàn)了你,就沒有讓你跑掉的道理!你就留下來為俺大哥效力吧!”艾朗驟然聽到這番話,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張飛見狀,還以為艾朗不樂意,沒好氣地道:“俺大哥乃是漢室宗親,大漢皇叔,難道還會辱沒了你不成!”糜竺微笑道:“壯士一身武藝非同凡響,若是埋沒于村野荒廢于市井豈不太過可惜?如今天下大亂,群魔猖獗,而劉皇叔雄才大略,禮賢下士,這正是壯士揚名立萬一展抱負的所在啊!壯士可莫要遲疑了!”張飛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扭頭看向艾朗。艾朗看到這架勢,只覺得自己要是不答應的話,只怕會惹下不必要的麻煩來,便點了點頭,抱拳道:“大人和將軍如此盛意拳拳,我要是再猶豫實在是說不過去了!我就為劉皇叔效命吧!”這話一出,心里禁不住感到那樣的荒唐可笑。而糜竺和張飛卻是無比喜悅的模樣,張飛重重地拍了拍艾朗的肩膀,大叫道:“好兄弟!”隨即拿起酒壇來給艾朗滿滿地斟了一碗酒,又給自己斟了一碗酒,兩人拿起酒碗來,仰頭干了。張飛興奮得哈哈大笑,頻頻斟酒,與艾朗對飲。儼然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糜竺捻著頜下的三縷長髯,面露微笑,也一副非常高興的模樣。在場的眾人中間,唯有一人十分郁悶,那就是關索。他眼見叔父張飛糜竺都與那個小白臉的兄長言談甚歡的模樣,心中郁悶至極,一杯一杯的喝著悶酒。看到其他賓客談笑的模樣,心中便以為他們是在笑話自己,情緒煩悶焦躁簡直就想立刻離去了,但為了不落父親關羽的面子,也只好強自忍耐著。糜竺看似不經意地問艾朗:“不知艾兄弟現(xiàn)在住在哪里?”艾朗道:“我們現(xiàn)在暫時住在巫山客棧之中。”糜竺當即道:“這可不好。艾兄弟不如把家眷以及隨行眾人都帶來我這里吧。我這里房舍眾多,壯士想要住多久都行。”艾朗感到不好拒絕,只好抱拳道:“那我就恭敬不如聰明了!”糜竺笑道:“艾兄弟何必如此客氣。從今天起,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張飛贊道:“糜竺這話說的對!咱們現(xiàn)在是一家人了,艾兄弟你就不要跟我們客氣了!”艾朗還能說什么呢,只能表示非常感謝了。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著,終于到了酒闌燈炧人散之時。眾賓客陸陸續(xù)續(xù)告辭離開。當艾朗向糜竺告辭的時候,糜竺竟然挽留艾朗就此住下,并且派人去將艾朗和鮑三娘留在客棧的隨從和行李都接過來。于是艾朗等人便在糜竺這里住下了。艾朗站在院子里,看著天上的月色發(fā)呆。艾朗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糜竺府邸后院中一座規(guī)模不小的單獨院落,中間還有一個巨大的荷花池,或者稱之為湖泊更為恰當一些,四周山林掩映,分布著大大小小許多房舍,艾朗的隨從和鮑三娘的隨從住進來之后,依舊顯得非常空闊的樣子。腳步聲從一側傳進了艾朗的耳朵。艾朗收回思緒,尋聲看去,只見一身男裝的馬云祿走過來了。不禁一笑,調侃似的問道:“小弟,怎么不陪三小姐了?”馬云祿又羞又氣,沒好氣地道:“你明明知道實際情況,卻還要如此說,分明就是在戲弄我!”艾朗呵呵一笑。隨即想到了一件事情,禁不住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