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朗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街道兩邊販賣的各種本地特色的貨物絲毫無法引起他的注意。艾朗心中郁悶不已,原本以為這一回會十分順利,卻沒想到竟然煮熟的鴨子竟然飛走了,這可真是老天耍人啊!一念至此,禁不住抬頭看了看天空,把老天家的女性,也不管有沒有啦,都給問候了一番。馬云祿看著艾朗默不作聲的背影,禁不住道:“公子你也不必過于沮喪。……”艾朗轉(zhuǎn)過身來,笑道:“你不必安慰我。我還不至于這樣就意志消沉了。”抬🎢🌆頭朝天空豎起中指,“老子就是惱火這狗日的老天。他媽的專門跟老子作對!”馬云祿愣了一愣,隨即心里卻不禁放下心來,臉上微微一笑。艾朗稍作思忖,對華箏和典韋道:“華箏,老典,你們兩個到時候就辛苦一趟,跟著對方走一趟蒙山。”兩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抱拳應(yīng)諾。馬云祿問艾朗道:“公子打算留在成都,是不是想要從糜竺手上著手?”艾朗點(diǎn)頭道:“我要雙管齊下。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山上。我感覺這一次的事情說不定還是要著落在糜竺的身上。”馬云祿禁不住有些擔(dān)憂地道;“公子不會是想,不會是想殺進(jìn)去吧!”艾朗呵呵大笑,道:“我倒是想這樣干。可是這不是咱們的地方,我也只敢想不敢干啊!”馬云祿松了口氣,她剛才還真擔(dān)心這位主公關(guān)心則亂做出什么魯莽的事情來。對于這位主公,她還真感到不省心呢。雖說他時不時會有驚人之語做出驚人之事,可是一旦魯莽起來,那也是讓人萬萬想不到的,而且他只要決定了什么,便是一百頭牛都拉不回來!就像這一次來成都,他竟然絲毫不聽勸諫,在沒有通知任何方面的情況之下竟然就行動了!只怕此刻張遼將軍他們都已經(jīng)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了!想到這,馬云祿不禁苦笑了一下。.xs艾朗看了看周圍,見不遠(yuǎn)處有一座規(guī)模不小的酒樓,便指著那邊道:“我們?nèi)ゾ茦亲蛔!瘪R云祿禁不住皺起眉頭來,道:“公子,我們還是考慮一下眼前的正事要緊,就不要去酒樓了吧!”艾朗道:“這就是正事啊!酒館可是打聽消息最好的地方,在那里說不定能夠打聽到一些關(guān)于糜竺以及還魂草的事情。這叫做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啊!走吧!”說著便當(dāng)先朝那座酒樓走去了。幾個人連忙跟上。來到酒樓的大門口,抬眼一看,只見門檐的匾額上寫著幾個古拙的大字‘岷江樓’。瞧這酒樓恢弘的氣勢,只怕是這成都城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酒樓啊!幾個人進(jìn)入酒樓,立刻便有店小二迎了上來,哈著腰堆著笑問道:“幾位客官是來喝酒的嗎?”艾朗笑道:“來你這酒樓,不喝酒難道喝茶嗎?”小二連忙點(diǎn)頭哈腰道:“是是是,是小的問的蠢了!那幾位客官是要在大堂里用餐了呢,還是去雅間用餐?”艾朗掃視了一眼大堂,此時雖然還是早上,不過大堂里卻已經(jīng)坐了六七成的客人了。艾朗指了指不遠(yuǎn)處臨窗的位置,道:“我看那里就很好。”小二連忙應(yīng)諾,引領(lǐng)著艾朗幾個人過去了。艾朗幾個人來到窗戶邊坐下,艾朗要了幾樣酒樓的招牌酒菜,小二道了聲稍候,便下去張羅去了。艾朗看了看周圍,鄰桌的幾桌酒客正在一邊喝酒一邊閑聊,艾朗急于聽到關(guān)于糜竺的消息,不由的側(cè)耳傾聽起來。然而各桌酒客,有說家長里短的,有說青樓粉頭的,就是沒人說與糜竺有關(guān)的事情。艾朗不由的有些焦躁起來。就在這時,坐在艾朗對面馬云祿身旁的華箏突然叫道:“咦?她怎么來了?”眾人聞言,不由的看了華箏一眼,見她一臉驚🕔🖖訝地看著外面的街道,也不由得朝街道上看去。只見穿梭的人流之中,一個身著勁裝做男子打扮的俏麗女郎正領(lǐng)著一眾差不多打扮的手下牽著馬在不遠(yuǎn)處經(jīng)過,那俏麗女郎紅顏如花英氣逼人,竟然就是眾人在南安遇到過的那位拋繡球選夫婿的大家小姐。馬云祿面色微微一變,下意識地將身形朝華箏的身后躲了躲。艾朗見那小姐一行人過去了,調(diào)侃似的沖馬云祿笑道:“這可真是癡情女子薄情漢啊!人家小姐千里尋夫,你卻還要躲著人家!”馬云祿又羞又惱,禁不住抓起面前的空茶杯擲向艾朗。艾朗連忙接住,呵呵笑道:“你是在學(xué)人家拋繡球嗎?”馬云祿一愣,隨即嬌顏緋紅起來,憤怒無比地瞪了艾朗一眼,扭過頭去,一副不再理會艾朗的模樣。而艾朗剛才那番話出口之后便后悔了,只覺得馬云祿🍪🛩應(yīng)該是跟趙子龍的,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實(shí)在是太不合適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氣氛顯得有些沉悶了。這時,小二托著個大大的食盤過來了,將一樣樣美酒佳肴在眾人面前擺放好,隨即滿臉堆笑地道:“幾位客官盡管慢用!若還有什么需要,盡管招呼就是!”艾朗笑問道:“小二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小二笑道:“客官好耳力,小的本是荊州人士。只因先前隨同父母躲避戰(zhàn)禍,這才來到了成都。如今成家立業(yè),已經(jīng)算是本地人了,只是這老家的鄉(xiāng)音卻早已經(jīng)深入骨髓了。”艾朗流露出驚喜的神情,道:“我就聽小二哥的口音有些熟悉的樣子,原來是老鄉(xiāng)啊!”隨即便用荊州那邊的方言說道:“我祖籍也是荊州那邊的,能在這里遇到老鄉(xiāng)真是太好了!”那小二驟然聽到鄉(xiāng)音,神情之中頓時流露出十分驚喜的神情來,也不禁用荊州方言道:“原來客人是老鄉(xiāng)啊!”隨即關(guān)切地問道:“不知荊州那邊的情況如何了?小的還有許多親朋好友留在荊州呢!”艾朗笑道:“我和小二哥差不多,也是老早以前就來西川了,如今荊州究竟是什么情況,卻并不清楚。所聽所聞也就是些傳說罷了,也不知是真是假。”小二哥皺眉點(diǎn)了點(diǎn)頭,嘆了口氣。打量了艾朗一眼,問道:“老鄉(xiāng)是做生意的吧?”艾朗聽到這話,便索性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是的。最近接了一單大生意,是糜竺大人府上的。”那小二哥流露出艷羨之色,道:“糜竺大人乃是咱們西川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呢!老鄉(xiāng)你能和他攀上關(guān)系,可見混得比我可要好得多了!”艾朗哈哈一笑,道:“老鄉(xiāng),等我在成都站穩(wěn)了腳跟,你干脆就過來給我?guī)兔θ绾危俊毙《⒖塘髀冻鍪指邢矏偟纳袂閬恚S即滿臉堆笑地哈腰道:“那小的以后就跟著公子了!”艾朗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到時我就派人到這里來招你。到時你可不要不愿意啊。”小二連忙道:“怎么會呢!公子是小人的老鄉(xiāng),公子相召,小人一定到!”艾朗點(diǎn)頭道:“好!咱們就一言為定了!”那小二連忙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樣。艾朗拿起酒杯喝了口酒水,放下酒杯。小二連忙拿起酒壺給艾朗添滿了。艾朗看了小二一眼,隨口似的問道:“對了,我聽說最近城里有很多大戶人家采購大批的藥材,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二流露出茫然之色,隨即道:“這個小人倒是沒有聽說過。……。對了,糜竺大人,……”艾朗流露出好奇的神情,連忙問道:“糜竺大人怎么了?”小二看了看周圍,小聲對艾朗道:“小的雖沒聽說別人大量采購藥材,倒是聽說糜竺大人最近采購了不少藥材,據(jù)說其中還有非常罕見的還魂草呢!”艾朗哦了一聲,道:“這個我倒是不知道。糜竺大人他要還魂草做什么?”小二又看了看周圍,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小聲道:“要是別人問起,小的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說的。不過既然是公子問起,小的就說了。小的聽說,糜竺大人那話兒不行,所以雖然家中妻妾成群,可是到現(xiàn)在卻連一男半女都沒有。聽說糜竺大人買那些藥材就是要配置一種特殊的藥丸以便重振雄風(fēng)的!”艾朗聽到這話,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只覺得老子要用來救命的東西,你他媽的竟然要用去壯陽。隨即想到一個問題,連忙問道:“糜竺他已經(jīng)配置藥丸了嗎?”小二想了想,搖頭道:“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開出那個藥方的道士還未回到成都,向來還沒有配置藥丸吧。”艾朗聽到這話,原本擔(dān)憂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艾朗又與小二閑聊了一陣,看似東拉西扯說的都是糜竺家中的奇事異聞,其實(shí)艾朗的話題都圍繞著還魂草。“李賢,你又偷懶了!快來幫忙!”另一個小二突然朝艾朗這邊叫道。小二連忙應(yīng)了一聲,對艾朗道:“公子,小的要去做事了。”艾朗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你忙去吧。”小二朝艾朗行了一禮,匆匆下去了,和另一個小二說了幾句話,便朝后廚那邊去了。馬云祿看著艾朗,眼眸中流露出訝異之色,她大概是沒想到艾朗他竟然如此狡猾,幾句話便跟那小二拉上了關(guān)系還套出了那么多有關(guān)糜竺及還魂草的消息。突然之間一個感覺涌上了心頭,只覺得那些娘娘個個都是絕代佳人,不會都是被主公這巧舌如簧的嘴巴給騙到手的吧?一便至此,神情便不由自主地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了。艾朗思忖道:“如果那小二說的都是真的,那么我們現(xiàn)在就還有點(diǎn)時間。現(xiàn)在的問題是如何混進(jìn)糜竺的府邸,弄到還魂草?”